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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时曾多少次问过父母:“爸妈,我是从哪里来的啊?”老一辈人智慧的回答出“菜地、商店、羊圈”等多个版本的“拾来地”。
快到而立之年的我才恍然,我的来处是父母无尽的热爱;是他们不息奋斗后对生活饱含的深情;是他们对未来生活的无限期盼…….
大约是在2015年,我终于被动的接受自己必须要长大的事实,这一年我参加工作、这一年我先后送别两位至亲。记忆犹如一记重拳,暴力的锤开那扇门:病房里瘦骨嶙峋的姥爷,在昏迷后清醒的间歇给我和妈妈讲笑话,母亲脸上挂着焦急的笑容,我们奔忙于各大医药公司寻找“人血白蛋白”。在昏迷与清醒的边界拉扯我的姥爷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稍不留意姥爷就溜走了,尽管我们办法用尽,姥爷还是在冬日的清晨与我们长辞。姥爷病重时家里曾数度召开会议研究制定“病危抢救方案”,也应允尊重老人“保留遗容完整”的请求,不做过度的抢救,可尽管全家人做好了各类“预案”,在姥爷离开的那个凛冽的清晨,抢救室的走廊里仍然充满夹杂着哭腔的哀求声“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爸爸”、“给他切气管、上呼吸机,只要能让他活着,所有的手段我们都上!”
医生在家属的围攻下,凝重的说“现在切气管能让他活着,但他本人无意识,最多撑个三五天,你们家属尽快决定吧”。我看着哭成一片的家人,艰难的告诉医生“我们放弃抢救,现在进去和他告别”。至今记得当我说出这句话时,我的妈妈几乎瘫坐在爸爸身旁嚎啕大哭,她眼神愤恨一字一字的对我说“我想让我爸爸活着”,我甚至伸不开手去抱她、安慰她,那一刻,我才感受了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姥爷离开四年,时间冲淡了悲伤却强化了思念,他仍然是全家人不敢触碰的“开关”。
经历姥爷和爷爷先后辞世我才明白,原来我那“无所不能”的父母也有人性中最普通的软肋,每一个问候的电话里都是他们对生活的期许。每一次叮嘱的背后都满含祝福,每一条信息、每一次教导都是他们提炼压榨自己人生后“小心翼翼”的“引路”。我不由得想:人生一世,都是第一次,第一次做父母子女、第一次做同事朋友,少一些埋怨,多一些理解;少一些抱怨,多看看未来;少一些曲解,多一些信任。
原谅生活里所有的不完美,珍惜所有的遇见。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作者 王子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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