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毒康复访谈之三：药物滥用和戒毒治疗

[人民网]:9月4日下午2时，人民网将邀请国家药物滥用监测中心主任刘志民做客人民网，接受本网记者视频访谈，并与网友进行在线互动，欢迎届时收看。[15:37]

[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下午好，欢迎收看人民网视频访谈。今天我们将继续戒毒康复系列第三场访谈，在前两期节目当中我们了解戒毒患者康复的心路历程以及了解了在我们国内云南和贵州的两个非常典型的帮助康复患者回归到社会怀抱中的新型社区。今天继续这个系列访谈，今天聊的是“药物滥用和戒毒治疗”，那么毒品究竟是什么呢？今天我们邀请到的嘉宾是北京大学中国药物依赖性研究所副所长、研究员刘志民教授，刘教授，欢迎您做客人民网，和网友打个招呼吧。[13:58]

[刘志民]:你好，各位网友大家好。[13:58]

[主持人]:我们前面也说到，前两期做过两场访谈了，一个是关于康复患者的心路历程，以及我们了解到我们国内新形势的戒毒康复的基地。想问一下刘教授，当前的毒品形势应该还是很严峻，具体表现在哪几个特征，能否给我们介绍一下？[13:59]

[刘志民]:应该说毒品问题自上个世纪80年代以来，一直处于一种流行蔓延的态势，禁毒形势始终是非常严峻的。毒品问题在80年代之前，它主要是美国和欧洲、西欧一些国家在特定群体当中发生的一个社会问题。在80年代中后期以后，它快速流行蔓延到许多发展中国家，现在已经成为全球性的问题，不但遍及发达国家，而且蔓延到全球的发展中国家。根据联合国的统计，目前全球有毒品消费问题的国家有130多个。我说的这种消费是达到一定流行水平的消费。全球涉及到药物走私贩运的国家达到170多个，应该说呈一种大流行态势。[14:00]

[刘志民]:毒品滥用除了造成严重的公共卫生和社会问题之外，毒品的生产、制造、走私、贩运，对于非传统安全威胁也是越来越大。[14:00]

[刘志民]:当前，我们纵观一下近些年毒品发展的态势，可以说有这么几个特点：一是近十年来，发达国家毒品问题基本上处于一种饱和态势。现在越来越多地在向发展中国家蔓延、渗透。许多发展中国家正在延续发达国家在70年代、80年代毒品发展的历程，发达国家可能面临的挑战更大。[14:00]

[刘志民]:第二，根据联合国的报告，以海洛因为代表的阿片类毒品和以可卡因这两类植物来源毒品，从生产到消费稳中有降，根据联合国的报告，联合国报告在2008年第一次提出这样一个词，就是令人鼓舞地看到全球海洛因和可卡因这两类，实际上这两类我们叫传统毒品，对人类危害最大的、最深的，也是历史上影响时间最长的，这两类毒品呈现一定遏制态势，从它的生产到市场到消费，呈现一定的遏制态势。这应该说，这是国际社会多年来坚持降低毒品非法供应、减少毒品非法需求的禁毒政策，从打击犯罪到替代种植到综合防治，多年来持续产生的一个阶段性成效。[14:02]

[刘志民]:从对我们国家影响最大的金三角地区的情况来看，也呈现这样的一个情况。金三角地区特别是缅甸北部地区，长期以来对我们国家的毒品影响渗透是非常严重的。也是在国际社会，特别是在我国政府的大力支持下，我们在缅北地区开展了替代种植。替代种植发展当地经济，已经产生了阶段性的成效。可以看到近些年来，对我们国家影响最大的金三角地区的海洛因阿片类毒品的渗透已经是有所遏制。这是一个特点。[14:03]

[刘志民]:第二个特点，以苯丙胺类兴奋剂为代表的合成毒品快速流行蔓延。我先介绍一下什么是合成毒品。合成毒品是相对于刚才我们讲到海洛因和鸦片、可卡因，这些我们叫做植物来源毒品。合成毒品主要是化学合成，化学合成一般都是不法分子在地下实验室、家庭作坊、手工作坊地下生产合成制造的，这是一个全球性的问题了。对于以苯丙胺类为主的合成毒品滥用的问题，联合国非常高度重视这个问题。[14:04]

[刘志民]:我举个例子，在上个世纪90年代，1996年，当时联合国就预计到以冰毒，就是甲基苯丙胺为代表的苯丙胺类合成毒品，将会是下个世纪，就是21世纪流行蔓延的主要毒品。当时联合国采取了一系列的举措。1996年开了两个重要的国际会议，一个是在维也纳，世界卫生组织召开的苯丙胺类兴奋剂我预防和治疗的会议。还有一个在我们国家上海，当时是联合国国际禁毒署召开的打击苯丙胺类毒品的生产、制造、贩运这样的犯罪的会议。当时这两个会议提出的问题，要解决的问题，我认为仍是我们当前面临的问题，而且形势比当时还要严峻。[14:05]

[刘志民]:合成类毒品在西方国家，它跟海洛因这类传统的毒品有所不一样，在西方国家一般都是在一些娱乐场所里面使用，叫舞会药或者俱乐部药。由此可见这类毒品滥用的性质。根据世界卫生组织对合成毒品的分类，我们把合成类毒品分成三大类：第一，以兴奋为主，以中枢神经系统兴奋为主，这是以甲基苯丙胺，就是以冰毒为代表。第二是以致幻性为主。这包括一大类的致幻剂，在我们国家目前流行的致幻剂主要是K粉，就是以氯胺酮为主要成份的这样一类毒品。第三是兼具中枢兴奋和致幻作用的这样一类毒品。我们说的摇头丸，摇头丸的化学名字叫亚甲二氧基甲基苯丙胺，它是兼具甲基苯丙胺的兴奋作用和另外一种毒品LSD，就是麦角酸二乙酰胺的致幻作用，是兼具中枢兴奋和致幻作用。大体我们把合成类毒品分为这样几类。[14:11]

[刘志民]:我们说合成毒品的滥用，流行性滥用始于上个世纪90年代，主要也是从美国和欧洲国家开始。当时在亚洲、在发展中国家，还不知道什么是合成毒品。比如说摇头丸，还不知道。我记得国际麻管局90年代的报告有这样一句话，摇头丸在90年代的时候，亚洲国家还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东西，但是现在在新的世纪以来，已经成为广受欢迎的一种毒品，指的是在亚洲地区。这也是刚才讲到毒品在发展中国家的流行蔓延，对我们发展中国家的禁毒工作挑战，这是一个非常新的严峻的挑战。[14:11]

[刘志民]:当然，合成毒品是呈现一种全球性的流行蔓延之势，但是主要的，特别是以甲基苯丙胺为代表的这类毒品，主要是在亚洲，特别是在东亚和东南亚地区，包括我国在内，是威胁最大的。它已经形成了新的流行地区。这是一个特点，就是合成类毒品滥用的问题。[14:12]

[刘志民]:第三个特点，滥用毒品种类日益增多。刚才你提到一个名字叫新精神活性物质。新精神活性物质，这是在联合国2013年报告当中新出现的一个名词，它主要指的是一些新类型毒品，就是合成类毒品。这个合成毒品，它的一个特点就是国际上有一个名词叫“策划药”。“策划药”指的是列入联合国两个公约，我们说所有的毒品，包括一些具有成瘾性、具有依赖性的毒品都是列入联合国公约管制的，如果非法生产、制造、使用，都是属于不允许的。一些不法分子利用一些技术手段，在原来的药的基础上进行一些化学修恩饰，改变了原来药物的结构，形成了跟原来药物面目全非的一种新的化学物质，以此企图逃避法律打击。像这类药物，近些年来也是层出不穷，根据联合国的统计，2013年达到250多种，这个数量已经超过联合国两个公约管制的所有管制的药物种类的总数。联合国两个公约，就是麻醉药品公约和精神药品公约管制的药品总数是234种，麻醉药品大概是110种，精神药品是120多种，一共是234种。目前发现有滥用问题的药品一共是250多种，为禁毒执法和药物滥用的防治都提出了新的问题和挑战。[14:13]

[主持人]:我们能感觉到当前毒品形势非常严峻。像刚才刘教授介绍，以海洛因为代表的传统毒品，应该说已经是得到了一定的抑制，但是随着层出不穷产生新的毒品，比如刘教授介绍的合成毒品以及2013年新出现的新精神活性物质，它也属于一种合成毒品，只是为了逃避法律制裁，把原来毒品的外包装给更换了一下，但是其中的实质还是属于合成毒品，可以这样理解？[14:14]

[刘志民]:这类毒品，实际上危害是非常大的，为什么这样说呢？这类毒品往往有三个未知数。第一，它的成份是什么，往往是不知道。生产制造者，包括毒贩，更甭说使用者，不知道它是什么成份。[14:14]

[主持人]:生产者本身也不太了解这个。[14:15]

[刘志民]:对，就知道是精神活性物质。第二是纯度和含量，这三个未知数，往往黑市毒品都是这样的特点，有这样三个未知数。这三个未知数，如果有一个出现问题，都可能造成致命的伤害，对滥用者。所以，它的危害是非常之大。[14:15]

[刘志民]:黑市毒品往往是多种混合物的一个制剂。所以，就这类毒品，往往对于治疗，在临床当中遇到的一些病人，他有可能出现一种毒品的戒断症状，而同时出现另外一种毒品的中毒症状。由于不知道它使用的什么毒品，多种药物混合使用，产生了这样一个后果，实际上对于滥用者的健康的危害是非常大的，这也是造成意外过量中毒的很重要的原因。[14:15]

[主持人]:刘教授我有一个问题，您刚才介绍一个是传统毒品，比如以海洛因为代表的，还有你说的新型合成毒品，我想知道这两种不同的毒品，它的成瘾各自有哪些特点呢？有不同吗？[14:15]

[刘志民]:从成瘾的性质来说是相同的。无论刚才讲的海洛因还是合成毒品，我们说甲基苯丙胺，就是冰毒，它的成瘾性质是相同的，都是具有很强的成瘾性。但是，它的表现和特征是有所区别。我们说以海洛因为代表的阿片类，它的戒断症状表现，从药理上来讲，这类毒品属于中枢抑制作用，用完以后，它处于一种中枢抑制状态。这种毒品的戒断症状主要处于一种中枢兴奋的表现，中枢神经系统，我们叫反跳性的症状，往往它呈现一种中枢兴奋表现。但是，合成类毒品，我们说以甲基苯丙胺的兴奋剂为代表的合成毒品，它的毒理作用是中枢兴奋的，用完以后精神亢奋、躁狂、易激惹，甚至出现一些暴力性的行为，伤人行为，包括性行为也是亢奋的。这样一个兴奋性的表现。但是，它的戒断症状，我们说苯丙胺类兴奋剂也有戒断症状，只不过它的表现，第一，跟阿片类有所不同；第二，相对比较轻。但是相对比较轻，我们不能说它没有成瘾性。所以，这两类毒品，我们说从它的成瘾表现是有所区别的。从治疗上，也是各不相同。[14:17]

[刘志民]:对于以海洛因为代表的阿片类毒品，国际社会已经探索了几十年，从它的脱毒到康复到维持治疗，应该说探索出一整套的有针对性的医学治疗办法。我们针对海洛因的成瘾有针对性的脱毒治疗药品。但是，对于苯丙胺的兴奋剂，我们目前针对成瘾性还没有找到一个有针对性的治疗药品。刚才我讲到，1996年在维也纳召开的世界卫生组织的苯丙胺兴奋剂的防治会，当时就提出对苯丙胺类毒品的治疗问题。现在，国际社会近些年来，一直是在探索、在努力，试图在这方面希望能够有所突破，有实质性的进展。联合国有关机构，包括世界卫生组织，包括国际毒品犯罪事务办公室，都设立专项来研究这个问题，研究苯丙胺类兴奋剂的治疗问题。[14:17]

[刘志民]:我们说尽管有一些进展，但是目前还没有突破。这类毒品的特点，当然成瘾性是一个方面，滥用之后成瘾，包括它的慢性中毒状态，这是一个方面。另外一个特点，就是苯丙胺类的兴奋剂，它可以导致精神病性障碍。如果不及时停止使用毒品，不接受治疗，再发展的话，就可能导致精神病，包括精神分裂症，这是合成类毒品滥用的一大后果，我们叫做苯丙胺中毒性精神病或者精神病性障碍。[14:18]

[刘志民]:针对这类毒品的治疗，一方面国际社会探索有效的、有针对性的成瘾治疗药品，目前主要针对它的精神病障碍进行对症治疗，包括心理，这类患者滥用苯丙胺类毒品之后，滥用合成毒品以后，出现大量心理问题、情感问题，主要是针对这些问题进行有针对性的治疗。[14:18]

[主持人]:听教授的介绍，我们发现传统毒品与我们新型的合成毒品，它们从成瘾性上表现的有不同，在治疗上也有所不同，合成毒品治疗的道路可能更艰巨一点。在社会上有这么一种说法，说合成毒品的成瘾，就是他上瘾的程度会小一些，这种说法对吗？[14:19]

[刘志民]:这显然是一个认识误区。你说的这种说法实际上在我们国家合成毒品刚刚出现的时候，在2000年的时候，当时就有这样一个说法，但是，我觉得非常遗憾，目前社会上仍然有这样一个说法，认为合成毒品的成瘾性小，或者没有成瘾性，这完全是一种认识误区。[14:19]

[刘志民]:先说一下什么是成瘾。根据医学和世界卫生组织的定义，成瘾主要有两个特点，第一是对所滥用毒品的强烈的心理渴求。这种心理渴求，他滥用毒品之后，形成一定病理性的记忆，对毒品产生的特殊效应形成病理性记忆，病理性记忆一旦产生就很难消除，我们说对毒品的心理渴求。[14:20]

[刘志民]:俗话说，一朝吸毒，十年戒毒，终生想毒，说的就是这样一个道理，病理性的记忆一旦产生，是很难以消除，这是许多吸毒成瘾者一而再，再而三的戒毒、复吸、戒毒、复吸，在这样一个恶性循环中不能自拔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目前国际上也没有针对心瘾的治疗药品。我们的治疗只是针对他的躯体戒断症状，医学治疗就是让他痛苦比较小、比较安全地渡过急性的戒断期，不让他出现剧烈的戒断症状。但是心瘾问题，我们的精神依赖性，这是解决不了的。这是所有成瘾性毒品的一个共性，就是它的成瘾性，对滥用之后导致的心理渴求。[14:22]

[刘志民]:第二个特征，强烈的和强迫性的觅药和用药行为，为什么叫强迫性的觅药行为，就是可能这时候觅药和用药已经不是他的本意了，比如他为了缓解戒断症状等等考虑，他出于不得不用药的一个状态。尽管用药，他明明知道用药对他个人的身心、对家庭，对他的职业、工作、事业，包括面临的法律后果，他尽管明明知道这些情况，但是他处在一种不得不用药的情况，对他的行为上的影响。[14:23]

[刘志民]:一个是心理渴求，一个是行为特征。基于这两点，当然成瘾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复发性。我们说有高复发倾向，就是吸毒成瘾有高复发倾向。我这里说的高复发倾向，当然这也是在国际社会上用的一个词，指的不一定是复发，是否复发也取决于治疗包括治疗后采取的方方面面的措施，但是一旦成瘾之后，戒毒之后，尽管给他解除了或者基本解除了躯体戒断症状，但是由于他心瘾的存在，具有高复发性。[14:24]

[主持人]:现在我们除了对于成瘾小的误区之外，主要是毒品的成瘾都是一样的，还有什么对毒品的一种误区呢？[14:24]

[刘志民]:对毒品的误区，因为这些年来，因为我的专业是流行性病学调查。做流行性病学调查，我发现在社会上，尤其年轻人，在初次使用毒品的时候，往往有一种好奇心驱使，特别是在毒品流行初期的时候往往带有这样的特征，这是好奇心驱使，特别是年轻人，这是一方面。[14:24]

[刘志民]:第二就是同辈群体影响。同辈群体影响主要发生在合成类毒品，它滥用的特征之一就是群体性滥用。年轻人在一起，有个什么机会，或者什么活动，一个人提出来，然后大家响应，主要针对青少年，群体性使用。这样的话，很多年轻人，同学、同伴受同辈群体影响，他不知道如何抵御，也不好意思抵御，误入歧途，这也是其中的因素之一，同辈群体的影响。[14:27]

[刘志民]:第二，有一部分，特别的新型合成毒品，影响了一部分人畸形的心理需求，因为这类毒品具有高度兴奋作用，包括对中枢神经系统的刺激，包括对性活动的刺激，根据我们调查，我们对1400多例新型合成毒品滥用的调查，我们发现30%几，这个数字我记不清楚了，出现性冲动，滥用冰毒这样的合成类毒品之后出现性冲动。6%几出现性暴力活动，这就是一种犯罪了，滥用毒品之后，实施性暴力。[14:29]

[刘志民]:我们说合成类毒品和海洛因毒品在吸毒之后，因吸毒引发的犯罪也是不太相同的。合成类毒品，它的犯罪往往是在毒品作用之下产生的犯罪。比如说像刚才讲的，他中枢神经系统高度兴奋，产生易激惹，一点小事可能就会激发他产生一些冲动和暴力行为。再有就是致幻，因为他产生一些幻视幻听的妄想，中枢神经系统兴奋加上幻觉，会导致非常危险的行为。这种危险行为，如果要是发生在，如果他驾驶汽车，就更为危险了。最近几年，我们也频频看到媒体披露一些毒驾的问题，主要是滥用新型毒品之后产生的。毒驾问题是非常严重的，各国都高度重视，给予严厉打击，从立法、从检测方面都采取了很多措施和严厉打击的。因为它会产生很严重的公共安全问题，这是对新型合成毒品的滥用和危害。[14:29]

[主持人]:今天聊了很多关于毒品的问题，我们先了解了什么是毒品，了解传统毒品，也了解了现代新型合成的毒品，以及新型活性物质包括导致的后果以及对青少年的危害，我们最后的落脚点，还是请刘教授给我们介绍一下如何防御毒品对我们的危害呢？[14:29]

[刘志民]:预防问题是非常重要的。我们国家也是非常重视毒品的预防问题。我记得早在毒品问题死灰复燃之初，应该是在上个世纪90年代初，当时中央就发布了一个3号文件还是5号文件，当时针对毒品问题，死灰复燃的问题，加强中小学近代史的教育，进行禁毒教育。此后，又采取了一系列的禁毒教育的举措。我记得对我们影响比较大的，比如“中华之剑”，比如1998年在军博开展的大型的禁毒宣传教育展览，这些对于强化全民的特别是青少年的禁毒意识产生了非常重要的影响。此后，中央又采取了很多举措，包括下文，禁毒和教育部门几个部委下文加强中小学、加强学生禁毒教育，进一步加强中小学的禁毒教育工作等等。[14:31]

[刘志民]:全国人大常委会通过的《禁毒法》当中，明确了我们国家的禁毒工作方针，我记得禁毒工作方针的第一句话“禁毒工作，预防为主”。禁毒工作方针的第一句话就是讲到预防问题。禁毒预防通过法律的方式把它确定下来，我认为具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14:31]

[刘志民]:从禁毒教育的具体方式方法上、举措上，我觉得我们要重视。因为我从医学角度，从公共卫生角度，公共卫生我们讲三级预防。一级预防，针对未病的预防。什么是未病？就是他在没有得病之前我们进行预防，特别是针对毒品这样的问题，因为毒品，一旦尝试就有可能成瘾，一旦成瘾就难以摆脱。所以我们要针对一般人群开展预防教育。第一，不要尝试毒品，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尝试使用毒品。我们从科普教育，科普教育是重要的，要把毒品的危害性，包括成瘾性，要深入浅出地把它介绍给群众，介绍给青少年。[14:32]

[刘志民]:我也很高兴地看到，我最近几年也参加了一些地区，包括北京市一些中小学的禁毒教育课，这些禁毒教育课，我认为都起到了强化青少年的禁毒意识，增强禁毒的知识，都起到了非常好的作用。这是一个方面。[14:32]

[刘志民]:第二，要结合禁毒法强化法制宣传，让青少年和群众知道吸毒是违法的。很多青少年认为玩一玩，没有什么，是这样的心理，要让青少年知道吸毒是违法的。[14:32]

[刘志民]:第三，从我们各级各类的教育当中，都应该注意抓好素质教育，包括科学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这方面的教育，我认为对禁毒工作、对预防青少年的药物使用、药物滥用也是有很重要的作用。[14:33]

[刘志民]:禁毒教育应该是全社会的行为，是全社会的责任，不光是学校，社区、家庭、家长都有责任、有义务开展禁毒教育。[14:33]

[主持人]:今天我们很高兴地能够邀请到刘教授与我们分享了这么多来自专业领域的一些知识，我们也更正确地能够认识到毒品以及毒品对我们自身的危害。我们正确地认识它，才能更好地防范它和远离它。今天很高兴邀请到您，感谢您做客人民网。也感谢您收看这期的视频访谈，请继续关注我们其他的视频访谈节目。[14:34]